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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0 | :::第十二章 B计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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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2 | “你也参与B计划了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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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3 | “当然，”埃瑞克抽了口烟，“当时参与B计划的人虽然不多，但效率比吴佑問的激光器项目小组高多了，只用了一年多时间，聚能核装置的设计就顺利完成了，毕竟核弹原理早已不是什么秘密，接下来便是寻找核材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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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4 | “核材料没那么容易搞到吧？”秦翀，“当我第一次知道主推进器是颗聚能核装置时，就纳闷，素茹会从哪儿弄来的浓缩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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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6 | “不是浓缩铀，主推进器用的是钚239，找核材料确实费了很大周折，西蒙先去了趟东欧，花大价钱咨询黑市中间商得知，苏联刚解体那会儿，听说过有人卖核材料，后来有没有买家成交不清楚，反正卖家死的很难看。想购买核材料，不动用国家级关系、资源没戏，西蒙无功而返。正当事情变得没有头绪时，B计划小组成员黑客刘，提出打捞核材料的方案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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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8 | “你是说那个参加素茹会讲座，总是带着圆墨镜的家伙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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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09 | “没错，就是他。”埃瑞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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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0 | “打捞核材料？从哪打捞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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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1 | “黑客的路数就是不一样。”埃瑞克吐了口烟，“黑客刘根据已公开的信息，搜集整理了份报告：在冷战期间，美苏两国各有数艘核潜艇因技术故障沉没，其中几艘装载着核弹头，至今仍躺在几公里深的的海底，那正是我们想要的东西。经过数据比对分析，我们决定打捞位于大西洋海底的前苏联核潜艇K219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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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3 | “打捞潜艇估计也不会容易吧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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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4 | “确切地说，我们打捞的不是潜艇，是核弹头。实际上美国政府在1974年，花了三亿美元打捞过K219潜艇*¹，可惜只捞上来三分之一，海底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。黑客刘黑进了当年负责打捞工作的休斯公司网络，得到K219潜艇的细节及位置，我们没有政府财大气粗，可我们有Ks理论辅助，能直接将设备从海底送出水面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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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5 | “有了核潜艇位置加Ks理论，那核弹头岂不唾手可得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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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7 | “没，问题比想象的复杂，七四年休斯公司打捞K219过程中，潜艇出水前发生断裂，三分之二艇身和一部分核弹头脱落又沉入海底。我们只知道潜艇坐标，但更需要核弹头的精确位置。没有精度小于零点一米的核弹头坐标和海底设备操作能力，仅有Ks理论也派不上用场，K219在六千米深的海底，获取被打捞物体精确坐标谈何容易，当时急需一艘深海无人潜艇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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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19 | “你们又造了艘深海潜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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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0 | “没，我们去了趟日本，2003年春天，全世界可以下潜最深的潜艇‘海沟号’*²，在西太平洋海域作业时失踪，不知你听说过这件事吗？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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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1 | 秦翀掏出手机，搜到这则旧闻：“网上说，零三年五月，日本海洋科技中心的‘海沟号’潜艇失踪，潜艇与母船相连的铰链线缆断裂，看起来像是被切断。潜艇丢失后，日本人在出事海域寻找很久都没找到，你们干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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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3 | “吴佑問常说不要滥用Ks理论，想想也对，不然搞个阴谋活动太容易了。”埃瑞克把烟头弹出窗外，“弄到深海潜艇，我们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批核弹头打捞到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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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4 | “你们搞那么大动作，吴佑問教授一点都没觉察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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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5 | “那时恰好吴佑問老爹病重，回中国探亲去了，等他办完丧事回来，聚能核装置已经快组装好了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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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6 | 秦翀一脸佩服地竖起大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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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8 | “西蒙找吴佑問摊牌，吴佑問很不高兴，但不得不接受了核能主推进器方案，毕竟他在高能激光器上已经浪费了两年多时间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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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29 | “既然吴佑問教授接受了B计划，就没理由赶西蒙走呀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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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0 | “后来西蒙又做了件事，彻底激怒了吴佑問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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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1 | “又发生了什么？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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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2 | “因为雇船打捞核弹，西蒙花光了从家族继承来的数千万美元资产，差点把现在山上那座度假木屋也卖掉。主推进器虽然造出来了，但西蒙无法继续为素茹会捐款，乙宸计划的资金来源很快便捉襟见肘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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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4 | “西蒙为素茹会真是操碎了心啊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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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5 | “为了募集资金，西蒙通过家族关系得知，北欧有个影子科技基金，专门投资剑走偏峰的新兴技术公司，于是西蒙写邮件给他的老同学布莱恩——发炸药奖那个国家的科技部部长，请求引荐北欧影子科技基金的风投大佬。吴佑問获悉后大怒，这违背了素茹会不跟任何政府组织合作的原则，吴佑問命黑客刘攻击那位科技部长的邮箱，删除了西蒙所发出的联系邮件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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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6 | “他俩闹的真够僵的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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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8 | “当年吴佑問和西蒙彻底闹翻，有不少人支持西蒙，俩人的争执差点导致素茹会分裂，西蒙不想看到那种局面发生，最后以西蒙不再向任何机构透露Ks理论为保证，退出组织，结束了内讧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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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39 | “没想到素茹会有这么多黑历史。”秦翀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，“西蒙后来去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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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0 | “他去了欧洲的大学当访问教授，唉…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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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2 | 天早已漆黑，车灯刺破暗夜，风声伴着二人奔驰在旷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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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3 | 从大学城出发已十多个小时，一夜颠簸，东方泛白，车子接近黑石山地界，云彩把天空压的很低，秦翀打着瞌睡，埃瑞克却毫无倦意，双手握着方向盘，目光如炬，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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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5 | 一辆警车闪着警灯超到房车前面，示意二人停车，埃瑞克把房车停到路边，警车上下来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警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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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6 | “你们这是要去黑石山露营吧？这几天下雨，山里季节性河流涨水，进山的路被淹了，你们这房车开不过去。”老警官打量着二人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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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7 | 埃瑞克放下悬着的心：“我们去德克萨斯，只是路过这儿，不会开下公路，谢谢您的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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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49 | 不知是秦翀没把宠物笼子关好，还是因为一路颠簸，小靴子从笼子里逃出来，躲在一堆行李后面，这会儿车一停，跳到秦翀腿上讨吃的，老警官看着面前这对奇怪的度假组合──长发大汉、抱着一只黑猫的眼镜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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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0 | “哦，那祝你们旅程顺利！”老警官回到警车上摇摇头，感慨人心不古，开车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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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1 | “管好你的猫，别让它乱钻，我们屁股下面坐着颗核弹呢！”埃瑞克看着警车远去。秦翀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，赶紧把小靴子关进笼子锁好，确认了两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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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2 | 埃瑞克和秦翀在路边方便完，二人又出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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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4 | 天阴着，看不出太阳在空中的位置，GPS上约定的会合地点越来越近，山路也愈加崎岖，车子穿过一道山口，沿着窄窄的小径勉强前行，左右两侧山坡上只有稀疏低矮的灌木，光秃秃的岩石占据了大部分山体，这是Richard和吴佑問花了好几天时间，从卫星地图上挑选的发射地点。车子晃晃悠悠绕过一座山脚，秦翀看到远处碎石滩上停着一辆蓝色小皮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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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5 | “看来他们已经到了。”埃瑞克把车开到小皮卡旁边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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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7 | “我们也刚到，路上都顺利吗？”Richard正在从车上卸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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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8 | “顺利。”埃瑞克和秦翀从房车上跳下来，抬头看着几乎擦着山丘的流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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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59 | “天气不错，是个发射的好日子。”秦翀问，“怎么没看到梁晴枫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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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60 | “他在清理发射平台，”Richard指着半山腰一块大岩石，梁晴枫正在那儿搭遮雨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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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61 | “这雷暴说到就到，我们抓紧吧。”埃瑞克爬到车顶去装气象雷达天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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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62 | “顺利抵达黑石山，已汇合，准备中。”秦翀发了条消息给吴佑問，然后从房车上搬下一大捆电缆，理出一头，边走边放线，朝半山腰梁晴枫那边铺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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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64 | *¹ 关于K219核潜艇链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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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668 | *² 关于海沟号潜艇链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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