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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::第二十七章    矿藏探测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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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球，林间木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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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个小时前，秦翀修好载人舱计算机，和三位同伴一起去了N31，尘埃落定，Richard拨通埃瑞克的手机：“西海岸的同事刚刚观测到主推进器点火信号，再过十分钟，Ken他们应该就着陆了，剩下的事情我们帮不上忙，要靠他们自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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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他们在N31上运气会好起来。”埃瑞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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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希望他们一切顺利。”Richar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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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chard挂了电话看到吴佑問坐在椅子上发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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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着吧，差不多到万圣节的时候，Ken他们才能把信使舱送回来。”Richard穿上外套，拿着车钥匙朝门口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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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Richard，我有事情跟你商量。”吴佑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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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chard在门口停住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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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佑問：“上次西蒙和你提出把素茹会的制造、发射任务迁移至新西兰，并入蓝川公司，我没同意，现在看来你们是对的，这次要不是侥幸有发射窗口，事情恐怕不会就这样结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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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chard脱下外套，搬了把椅子坐到吴佑問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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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佑問：“一到冬天，北美这边，基本不会再有气象条件执行发射任务，南半球适合发射的季节和北美互补。西蒙那边有更多资源，更多专业设备，能灵活面对各种情况。四个月后，信使舱如果带回来好消息，我们这儿也应付不了批量运送人员和物资到N31，你找时间跟西蒙聊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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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一直很担心西蒙的激进做法。”Richar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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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是我太保守，太理想化，西蒙处理问题比我更实际。他以前的某些做法我不以为然，可想了很久，素茹会要面对的各种问题，如果不照西蒙那样做，还有更好的办法吗？”吴佑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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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ichard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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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乙宸计划必须结束现在小作坊式的运营模式，大学城今后只保留殖民地技术实验室，为将来N31殖民地的建设生产提供支持，所有空间技术设备、载人舱都搬去新西兰吧。”吴佑問摘掉眼镜擦了擦镜片：“哦，正在进行的矿藏探测器项目也搬过去，蓝川公司比我们更有技术优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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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西兰，蓝川轨道运输公司总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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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一点，西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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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蒙你好，果然还在办公室。”电话那头传来前科技部长布莱恩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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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，布莱恩，最近好吗？”西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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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错，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，影子科技基金的投资方，对你们连续成功发射二十七颗卫星很满意，他们打算在下次董事会上，提议增加火箭发射频率。”布莱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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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：“我们现在一个半月发射一颗卫星，已经高于业界平均水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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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那帮老爷们请了经济专家，分析了公司目前的运营状况，他们得出结论，空中发射平台和固体火箭技术已经日趋成熟，并且还有潜力可挖。”布莱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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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：“蓝川公司的发射报价低于市场平均价格三成，再提高发射频率，恐怕会被竞争对手盯上，我们的火箭运载能力根本经不起推敲，只怕到时候穿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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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莱恩：“投资方不了解也不关心你说的这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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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想把发射周期缩短到多少？”西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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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莱恩：“每年十二次，每个月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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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：“就算发射频率提高到每月一次，用不了多久，他们还会建议每三周，每两周发射一次，如此下去，蓝川公司便成了个赚钱机器，我们根本不会再有时间做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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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蒙，请你好好考虑下四周后的董事会提案。”布莱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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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：“明白了，谢谢您的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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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挂了电话，翻看公司发射计划，二十天后要发射一颗可见光波段资源遥感卫星，西蒙犹豫片刻，拿起电话：“嘿，Richard，想问下你们的矿藏探测器项目进展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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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蒙，我正想打给你呢，你说矿藏探测器呀，木蜂号接近完工，配套的‘萤石号’轨道望远镜刚刚起步。”Richar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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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蒙：“你们把精力先放在木蜂号上，我有个主意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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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客刘两周后应邀来到新西兰蓝川轨道运输公司总部，经过又一周准备，蓝川公司第二十八次发射任务开始了。跑道上，伊尔76运输机四台引擎喷出阵阵热浪，起飞信号灯变绿，机长松开刹车，把油门一推到底，机腹挂载着固体火箭的运输机，引擎轰鸣，开始加速滑跑，在跑道尽头，运输机缓缓拉起，升入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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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尔76一路向北，巡航飞行了三个小时，抵达南太平洋预定发射空域，飞机爬升至一万三千米高度，操作员按下启动按钮，吊装在机腹的固体火箭被释放，自由下落四秒钟后，火箭空凌中点火，拖着一道白色烟柱冲向高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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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西兰，发射控制大厅，众人盯着大屏幕上的火箭实时画面，目不转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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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嗒”，西蒙手中的圆珠笔“不小心”掉到地上，坐在控制中心后排的黑客刘看在眼里，从终端输入一行命令，轻轻按下回车键，遥控指令悄无声息地被发送出去，两秒钟后，火箭飞行姿态有了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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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箭失稳，火箭失稳！”观测员从伊尔76上向塔台报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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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屏幕上，只见平稳上升的火箭开始摇摆，原本笔直的白色尾烟画出螺旋线，火箭摇摆幅度越来越大，“轰”！空中绽放出一朵超级大礼花，火箭残骸化作几颗烟团坠向太平洋，控制大厅里一阵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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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一周后召开的董事会被无限期推迟，取而代之的是事故调查委员会第一次听证会。根据采集到的各项发射数据，事故调查委员会得出初步结论：发射前未能百分之百检测各个要害组件，将带有隐患的火箭执行发射任务，导致发射失败。事故调查委员会给出建议，需要制定更加详细的火箭检测规程，各个关键性组件，发射前必须进行更加细致地检验检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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