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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03 | :::第六章 素茹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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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05 | “这事儿说来话长…”秦翀思绪乱如麻，口、脑协调不过来，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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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06 | “我听着呢！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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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07 | 秦翀又理了理思绪：“是这样，上世纪八十年代，我们学校天体物理系来了一位中国留学生，他勤奋好学，能力出众，读硕读博期间，参与了当时好几个重要的天文项目，可能你不知道，那时很多天文项目都是多所大学，多个天文台合作进行，经常需要接力观测，数据交换共享，整体调配设备使用时间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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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08 | “我知道！现在也还是这样，你继续。”黎晓瑗不客气地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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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0 | 秦翀：“我姑且称这位中国留学生叫老Z，因为刚才说的那些因素，老Z组织成立了一个松散的非官方学生学者团体，成员大部分是分散在北美，欧洲和中国的天文、物理相关专业学生，后来偶尔也有欧美人士加入，总体上仍是以华裔为主的科学团体。这个团体通过非官方途径，协调促进有中国人参与的天文学和物理学项目。你知道，天文、物理学的圈子本来就不大，这个华裔科学组织成立后的十几年，人来人往，规模也没怎么扩大，毕竟能沉下心，坚持学术研究的人不多。他们行事低调，长期以来，这个科学团体甚至没有正式名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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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2 | “我看不出这跟你抢银行有什么关系，捡重点说。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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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3 | “后来老Z完成博士论文毕业，获得了我们学校的讲师职位，埋头教学和科研。十五年前，也就是2001年的时候，事情有了变化，老Z潜心研究的Ks理论，取得突破性进展，同时也给这个科学团体带来了新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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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4 | “Ks理论？什么Ks理论？从没听过。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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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5 | “老Z研究的Ks理论，绝对属于开创性领域，不夸张地讲，由Ks理论所取得的突破性进展，引发一次技术革命都不是不可能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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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6 | “别吹得那么离谱，近些年没听说有华裔学者，在天文学方面取得重大突破。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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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8 | “你当然没听说，老Z没有公布他的研究成果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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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19 | “有重大科学发现不公布，他当自己卡文迪许呀。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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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0 | “主要是因为许多新科学新技术都是双刃剑，Ks理论在军事方面有巨大潜能，老Z担心公布其理论会被人滥用，比如被军方拿去制造武器，要是真到了那一步，将引发诸多不可控问题。老Z甚至认为，公布Ks理论，会成为打破现有军事平衡的导火索，加剧世界的混乱，这显然有悖于天体物理学家研究Ks理论的初衷，鉴于上述原因，老Z封存了本可以给他带来声誉的科研成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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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1 | “呵呵，你说的这个什么Ks理论可真是牛哔呀。”黎晓瑗显然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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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3 | “千万别小看科技在军事方面被滥用所带来的严重后果，十九世纪末发明的马克沁机关枪*⁰，杀死了整整一代欧洲年轻人；五十年后，二战的曼哈顿计划，开启了影响至今的核威慑格局，如今又过了七十年，出现新科技打破现有军事平衡一点也不奇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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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4 | “你这么说，我倒想听听这个Ks理论究竟是什么鬼？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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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5 | “我学的又不是天体物理专业，要是能搞懂Ks理论，那我直接去领炸药奖得了。”秦翀说到这眼睛一亮，“当第一次看到Ks理论的验证实验，那完全超出了我对现代物理学的认知，如果将其用在正确方向，毫无疑问能极大推进天文学和相关学科的发展，再说得高大上一点，称其可以推动人类文明进步都不为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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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7 | “呵，还推动人类文明进步，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保健品广告了。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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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28 | “我真没吹牛，他们真的在朝这个方向努力。”秦翀继续说道，“老Z跟他的论文合作者，在之前的那个科学团体基础上，成立了名为‘素茹会’的组织，素茹二个字是指，克制无限膨胀的欲望，不滥用技术和资源。素茹会成立后，目标非常明确，即找出安全稳妥的途径应用Ks理论成果。经过多次论辩，素茹会得出结论，不能让任何政府或经济组织知晓、获得Ks理论，他们全都不值得信任，在经济利益、政治利益面前，任何事前签署的限制协议，都将沦为几页废纸，公布Ks理论之日，便是Ks理论失控之时。素茹会决定，独立研究关于Ks理论应用方面的难题，为此他们制定了乙宸计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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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0 | “你加入了素茹会？劫银行是那个什么乙宸计划的一部分？”黎晓瑗有点快失去了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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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1 | “抢运钞车完全是我个人的所为，素茹会没有人知道这事儿。”秦翀答道，“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，我加入了素茹会，并参与到乙宸计划中，这两年多，我一直在为素茹会工作，现在可以向你坦白，下午在学校实验室测试的那些非常规参数，是乙宸计划某个子项目的一部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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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2 | “我就觉得最近你做实验有问题，果然！”黎晓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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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3 | “实际上我们合作的研究课题也是服务于乙宸计划，只不过有人把其包装成了电子工程专业学生的论文选题罢了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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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4 | 黎晓瑗瞪大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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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5 | “比如，借助现在这个实验平台，可以积累超高速速度传感器的数据，转子姿态控制部分，可以改装成特种陀螺仪的辅助部件，软件代码重新封装，可以变成乙宸计划某个子系统的控制模块。”秦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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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6 | 黎晓瑗愈发觉得自己被拖入一个巨大的阴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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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338 | *⁰关于马克沁机关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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